赌城不是天堂作者从大老板到负债几千万


输了!
我换了一张赌台,忍耐了五分钟,又押了一注50万!
还是输了!
撒旦在冷笑,看吧,那傻子在地狱里寻宝!
那一刻,赌了两天两夜后,已完全被狂妄和贪婪控制的我,终于赌疯了,彻底忘记了自己定下的杜博戒律。我忘记了辛苦创业的十几年经历;忘记了从小到大一个普 通家庭父母的省吃俭用;忘记了兄弟姐妹节俭平淡的生活;忘记了挺着大肚子在家等我消息的老婆;忘记了将为人父的重大责任。
我已彻底沦为魔鬼手中的玩物!

华姐摇摇头,筹码不是她签给我的,她无法干涉。但她实在看不下去,起身先走了。路仔留下来陪我。
阿强听到消息也匆匆从公寓赶过来,他来到厅里的时候,我手上还剩下60万筹码。
他把我拉到一边,很严肃地责问:“你怎么能这样下注?”
“你好自为之,只有台面这些筹码。我要对你的公司负责,不敢再签码给你了!”阿强留下了严厉的警告,很快就离开了威尼斯。
但我真的很想赢!我银行卡里的每一分钱,都是我承诺给妻子女儿美好的未来,我绝不能让它们输出去!
我不听任何人的劝。路仔不停劝我回去休息,我不听。输钱—倒赢—又输钱,这个过程让我抓狂,让我心理崩溃,心态绝望。我好累!请给我一个机会再赢回来,我一定收手!
半夜两点,当沮丧和疲惫将我完全击垮的时候,我手上的最后一个筹码也输完了。
被打回原形,又回到输180万的状态,仿佛梦游了一场。
“该回去睡了吧?”路仔的语气也又冷又硬,连“海哥”二字也省了。他恨我为什么会如此糟蹋金钱。
我更恨我自己,厌恶现在这个素不相识的我。
但我好困,只想马上睡觉。

这晚确实是睡着了。因为我已赌竭了全部体力,脑力也消耗完了,甚至连思考、懊悔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睡眠很浅,做了几个乱七八糟的梦,每一段梦结束时都被惊醒。但加起来总算是睡着了五、六个小时。
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想昨天的经历,因为一回想会让我很沮丧。
今天,华姐和她的新合伙人南海贵会签码给我。我得重振旗鼓,把输掉的钱赢回来。
谈谈南海贵这个人。
南海贵已经六十多岁,是澳门早期黑社会的一个前辈大佬,年青的时候在澳门地区也算是有一号字头的人物。回归前,在澳门黑帮闹得最凶的那几年,他也被捕入狱,吃了澳门政府十几年的牢饭,几年前才出来。

南海贵个子不高,头发花白了,但还像年轻的蛊惑仔一样,扎着一个小辫子。坐了十几年苦窑,错过了澳门发展最快的十年,南海贵手头应该是没什么钱。但由于他 在澳门帮派内元老级的地位和名气,出来后,还是有一帮徒孙辈的二十来岁澳门年轻仔跟着他混。加上早年跟随他的一些手下,现在也有不少发了家,成了某某贵宾 厅的厅主。这些人也会在独唱给他一些资金或客源方面的照应。
华姐在洗码生意上与南海贵合作,是因为毕竟她的主业是旅行社和钱庄生意,对大额的赌资放数收债,她需要和南海贵这样有一点势力的人合作才有安全感。
澳门几乎所有的黑帮,所谓的社团,没有哪一个不与杜博有关,而且是完全依赖赌业。其中有人从事正规的洗码业务,有人以放高利贷为生。
既然踏足澳门涉及赌业,我也并不忌讳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。活在这世代,只要能广开财路,没有人会不乐意多结交几个朋友。谁会去计较牢狱出身呢?就算某人 现在是道貌岸然的处长局长,甚至市长部长,你巴结过去,又能保证他明年不会因“裸照门”或“运动会门”成为阶下囚吗?再说,我的事业正蒸蒸日上,在深圳也 算是一个有才识有财力的青年老板。我难道会因为赌钱得罪黑社会被人追杀吗?绝对不会。
但是,正因为华姐找了新的合伙人,分担了风险,他们才敢放手签更多的码给我;而我的赌局,就这样不受约束地被我们成倍放大了。

现在的赌局规模,远远超出了我的财力承受范围。
23日这一天,在四季赌厅,我又向华姐他们签了170万,加上之前的180,目前共签了350万。
而这一天开始,我无法再专注地在赌桌上博杀了。因为我的朋友们已经开始担心,我身边的信任危机初现端倪。
首先是老婆小萱一早发来短信:“怎么样了?老公”。
我不想让她太担心,于是回复:“赢回二十万,要慢慢来,争取明天回来。”
接着是大鹏打电话过来:“海洋,赢回没有?”
我含含糊糊地说,还是输一点,不过好些了。
其实大鹏这个电话只是一个试探,他回到广州后,感觉我的赌局太大,超出了他意料之外,就把情况告诉了另外两个股东。
于是另外两个同学又轮流打电话过来,说:“海洋,注意风险,我们还是要以经营赌厅为主。小小玩玩便可,输一点回来没关系。”
事实上哪止输了一点!我在心浮气躁中,又多输了100万!
我知道自己现在处境很危险。从来没有输过这么多,而且发展事态很不妙!阿强知道我赌得很大,虽然我知道阿强不会轻易把数字透露出去,但大鹏他们却是逐渐开始担心了。我必须要止住颓势,尽量赢回来,实在不行,输几十万也得走了!
大鹏他们的短信不断。开始我还会复个信息敷衍一下,但到傍晚的时候,因为输得太多,我想摒绝外部的干扰,就索性关机了!就当手机没电吧!
没料到晚饭后,阿强派了手下一个男公关过来四季独唱找我。
那男孩是番禺仔,在赌厅见过我很多次。他递来手机,说:“海哥,强哥想和你通个电话。”
“海洋,我回到了广州,现在正和大鹏他们在一起吃饭。”阿强在电话里说,“你的手机关机,兄弟们都很担心你。不要赌了。我知道你肯定输了不少,但是我不希望看到你栽在澳门的赌桌上。”
“我这么多客人,这样的事情我见得太多了。”阿强说。
我知道瞒不过他。何况他派人来赌厅找我,就说明大鹏他们已经感到事态严重。但这次的窟窿太大,已经输280万,如果就这样回去,拿什么钱来补现金的亏空? 虽然钱都是我自己的,但这个数字对怀孕的老婆小萱,对大鹏他们都无法交代。而且涉及到以后赌厅的运营,就更让股东们不放心了。  8/10   首页 上一页 6 7 8 9 10 下一页 尾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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